孔家是民国四大家族之一船上喝茶的心情说说,站在台前的是孔祥熙,居在幕后的是宋氏三姐妹中的大姐,宋霭龄。民国时期有人评价,宋霭龄是一位极其善于幕后运筹的绝对的务实主义者。在她身上,你能鲜明地看到精明的算计以及深藏不露的霸道。她的衣兜里,从来只有野心,而没有传统的道德。妹妹宋美龄是她最大的筹码,丈夫孔祥熙是她最得意的木偶,长子孔令侃则是她极力栽培的替手。在很长一段时期里,她是黑幕中备受争议的大赢家,即便到船上喝茶的心情说说了后来机关算尽,丑闻缠身,她依旧算不上失败者,只能说是黯然退场的失意人。

说到宋霭龄的失意,民国时期也有人评论,宋霭龄的几个孩子,尤其是长子孔令侃、次女孔令伟,实质上他们绝非碌碌无能之辈,但在宋霭龄包括宋美龄的宠溺栽培下,他们非但没能接过孔宋家族的权棒,相反成了臭名昭著、无恶不作的“衙内”,这是造化使然,也是家族运势耗尽的象征,对此,宋霭龄无能为力,最终只能失意地看着他们畸形的身影,一步步走向没落。

短评开了头,接下来咱们讲述一段孔宋家族的黑暗历史,看看所谓大家族是怎么“精明”且“徒劳”地设计他们的第二代的······

1933年9月,十七岁的孔令侃带着孔宋家族的宠溺和期望,进入上海圣约翰大学。刚进大学时,除了独占一间宿舍,表面上孔令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平日里他总是穿着灰色大褂,圆口布鞋,日常生活用品也都是一般的,并没有什么奢华之处。

可是不到半个学期,孔令侃就锋芒毕露,与众不同起来。当时,圣约翰大学规定学生不得晚归,必须住校,但孔令侃却经常邀请同学去舞场跳舞,有时回来太晚,校门已关,就越墙而入,有时索性领着一帮同学在外面玩乐,通宵不返校。

那时候,他出入学校,必有两部汽车接送,一部高级的供他自己乘坐,另一部敞篷的坐着他的几名保镖。每日的饭菜,他也不吃学校食堂的,而是由家里派专人送菜,一次四样,风雨无阻。

到了二年级,他的在校生活进一步特殊化,宿舍里不仅搬来了双人书桌、转椅、衣柜、五斗橱、弹簧床、沙发、草地毯、立地灯、唱机等,而且经常还备有糕点糖果,俨然将宿舍变成了“公馆”。

孔令侃搞特殊化,绝非一般纨绔的臭显摆,从一开始,他就有着鲜明的目的,那就是借此收拢一批趋炎附势之辈,以便组建出一个效命于他的小集团。

孔令侃组建的这个小集团,名字很奇怪,含义很邪恶,叫作“南尖社”。据”南尖社“成员后来披露,孔令侃当时极度崇拜德国希特勒的纳粹党,德语Nazis与上海话”南尖“发音相似,所以他采用了这两个字,以示他的小集团必须紧密团结,无限效忠于他。

了解了这个内幕,”南尖社“究竟想干什么就不言自明了。但得益于家族的熏陶,那个时候,孔令侃就懂得了羽翼未丰时要避人耳目,”南尖社“成立后,他不仅叫心腹死党沈震百代表他,做了社长,而且刻意公开宣称,”南尖社“纯为研究学术,联络感情,并不含有任何政治意义。

见长子在大学里派头很足,并且很快就组建出了自己的小集团,宋霭龄很高兴,为了尽早尽快地为孔宋家族历练出下一位”部长“,她不惜打破官场规矩,交代孔祥熙,可以大胆地将中央银行和财政部在上海的一部分公事交给孔令侃处理。

于是乎,上海圣约翰大学里出现了十分荒唐的一幕。

先生在上面讲课,孔令侃在下面用红蓝铅笔替老子孔祥熙批阅公事。此事传开后,就连在上海滩呼风唤雨的杜月笙,见到孔令侃,也会开一句”恭维“的玩笑:”像你这样年纪轻轻的,已经会看公事,批得很老练,真是不容易啊船上喝茶的心情说说!“

1936年,二十岁的孔令侃从圣约翰大学毕业。对于如何安排孔令侃进入政界,宋霭龄可谓是煞费苦心。在她看来,此时如果贸然安排孔令侃进入高层,固然不是什么难事,但孔令侃根基不深,资历尚浅,一步登高必然会招来非议,影响前程;可如果让孔令侃从底层开始磨炼,一步步上升,那又是蜗牛爬行,难说不会夜长梦多。

如何才能一举两得呢船上喝茶的心情说说?思来想去,宋霭龄最终给孔令侃设计了一条很巧妙同时很嚣张的道路,她授意孔祥熙下条子给孔令侃在南京财政部挂上一个”特务秘书“的职衔,但孔令侃不用到南京财政部上班,而是在上海西爱咸斯路的孔公馆成立一个办事处。如此,孔令侃就可以挂着”特务秘书“的职衔出任办事处主任,全权处理孔祥熙势力范围(财政部、中央银行、中央信托局)在上海的一切事务。

因为手里有个”南尖社“,上海孔公馆办事处始一成立,孔令侃就将”南尖社“骨干全部招到家中,并且宣布即日开始办公。

那时候,孔令侃的自我感觉简直好极了。在开始办公的初期,他就直截了当地对一众手下说:”咱们给院长(孔祥熙当时任行政院院长)办事,大家要好好干,你们现在多辛苦些帮助我,把我捧上去,我就可以把你们一个个地拉起来了。“

这话”南尖社“的骨干成员们是深信不疑的,他们私下里经常议论,侃兄的前途是了不得的,不光是他的父母,他的姨母(宋美龄)也有意将来叫他至少当个部长,咱们跟着他,肯定错不了。

孔令侃在坊间的形象一直很坏,典型的“衙内”口碑,但实际上,这个人的脑筋是很够用的,而且野心很大,如果单论能力,他并不弱于其父,这一点从他主持上海孔公馆办事处就能看出来。

上海孔公馆办事处,组织规模应该多大?应该设计哪些部门,主要处理哪些事务?这些宋霭龄、孔祥熙都没有给出具体指示,全凭孔令侃的野心驱动。

好家伙!孔公馆办事处在孔令侃手里,可不是喝茶看报纸、提笼架鸟的享乐摆设。先前,孔令侃就在主任下面分设了机要、秘书、总务、财务四大组,日寇侵华,淞沪战事爆发后,他又立即添加了一个情报组,专门搜集一些关于敌人的军事、政治、经济等方面的消息。

据在孔公馆办事处工作过的孔令侃在上海圣约翰大学的老同学刑铎回忆,机要组在各组中是工作最繁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凡是比较机密的往来公文、函电以及孔家私人活动,都通过这个组办理。特别是电报,每天一大沓地进,一大沓地出,只见六七个人日日夜夜地翻都翻不完。看这些电报的内容就可知道,孔令侃的野心绝不是一个纨绔子弟可以想象的。

他每天都要夹着皮包去各银行办公,特别是中央银行,几乎每天必到总裁室坐一会,俨然以总裁代表的身份,召见经理、副理、局长、处长等,并且要煞有介事地指手画脚、发号施令。

对于自己的派头,孔令侃曾对心腹同学解释,你们大概会觉得我平常办事太过趾高气扬,告诉你们,这是我的策略,目的是踩塌那些老资格的肩膀,只有这样,我辈才能真正出人头地。

对于父亲孔祥熙,他也觉得自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一次,孔令侃和手下同学闲聊时就曾说过:“现在官场的人物,论能力不过尔尔,论学问没有真才实学。Father(指孔祥熙)办事经验丰富,但是他的英文不灵,不如我。”

淞沪战事爆发以后,孔令侃不再安于在财政金融领域内活动,他希望情报组能够搞出成绩,借此他可以往上报功,捞取资本。

这一时期,时间虽然短暂,却是孔令侃在上海滩最得意的时期,先前追随孔祥熙的一众社会名流,纷纷开始自降辈分,转而来拜他的码头。

1938年初,鉴于南京政府西迁,上海港口均被日寇控制。为安全起见,孔令侃奉宋霭龄之命从上海秘密潜赴香港。

在香港,在宋霭龄的扶持下,孔令侃非但没有客居异地的困顿,相反他利用孔宋家族手中的权势以及“吃里爬外”的灵敏嗅觉,一边在港成立孔公馆办事处,插手南京政府驻港各财政金融机构的重要事务,一边大做战时生意,攫取巨额利润,狂捞政治资本。

抗战爆发以前,德国是中国主要的军火供应国之一。抗战爆发后,蒋介石受到英美方面的压力不便再公开进行中德军火贸易,只能暗箱操作,偷偷地进行。其时军政部兵工署自署长俞大维以下都是德国留学生,全部武器装备及操作都使用德国技术。为了补充德国武器、弹药配件,兵工署以大陆华行的名义作为掩护在香港设立办事处,通过中国驻德大使馆商务参赞谭伯羽在柏林进行接洽,商定由德国继续供给中国军火,中国用土产出口偿还贷款。

宋霭龄、孔祥熙得知这一内幕后,深知蒋介石会避开亲美的宋子文,于是积极策动,不久,蒋介石直接下达手令,令孔令侃全权办理。

孔令侃接到这项军火生意后异常兴奋,他对心腹手下说,办好这件事,至少是一箭双雕,除开发大财,部长的位子离我也不会太远了。

在宋霭龄的支持下,做这项军火生意,孔令侃可谓是胆大蛮横得很,他打着奉蒋委员长手令办理民国二十八年度兵工储料事宜的招牌,在中央信托局内成立了一个兵工储料处,直接办理土产出口与军火进口事宜,根本不理财政部的各项规定。

除开这一项权财双收的生意,在香港,孔令侃和宋霭龄母子联手导演的杰作还有一件,那就是所谓”合步楼“的中德易货专案。

”合步楼“是德文Hapro的译音,”合步楼“专案指的是由德国几家大商行利用中国资金在上海等一些日占区收购中国土特产或者其他物资,运往德国,折充贷款。

孔令侃见此项活动有巨利可图,便在内地代表德国洋行大肆收购桐油、猪鬃、矿砂、当归、大黄、蛋品等战略物资。在当时,将这项生意做成,是需要大能量的,许多江湖大佬例如杜月笙后来都感到惊愕,孔令侃小小年纪,居然能如此大吃八方,其胆略手腕当在其父之上。

另有一事,更能看出孔令侃的脑筋有多好使。

1939年9月,在德国对波兰发动闪击战的前几天,驻香港的德国洋行突然派人给兵工储料处送来了几大箱文件,来人告诉孔令侃的亲信、兵工储料处的经理凌宪扬说,他们已接到德国政府立即撤离香港的训令,一部分人将去上海,一部分将去澳门,几箱重要文件请中信局贴上外交封条,立即送到重庆,绝不能让英国人知道。

孔令侃从德国人突然撤离的紧张氛围中嗅出了有利的苗头。随后,他紧急指使孔家账房赵季言等人倾巢出动,挪用国家外汇资金大肆收购美国军火商的股票。

宋霭龄见动静太大,曾有些不安地问他,这样做,你有把握吗?

孔令侃说,欧洲局势已被德国炒热,现如今德国人突然撤离,世界大战一触即发,美国必将卷入其中,他们军火商的股票必定大涨。

数日之后,随着德国入侵波兰,一切果然如孔令侃预料,孔家因此又大发了一笔战争财。

大做投机生意,孔令侃的表现无疑是”可圈可点“,很有”作为“的,但在宋霭龄看来,未来几年孔令侃要想拿下部长的高位,光有这一项是不够的,他还需要趁热打铁,再接再厉,在财政金融以及其他政治活动上拓展空间,做出成绩。

有宋霭龄的点拨,孔令侃心有灵犀,很快就做出了几件政治色彩颇浓的漂亮事。

孔令侃认为,要想攀上部长的高位,必须有为其粉饰包装、摇旗呐喊的喉舌,于是在1938年年底,他便利用孔祥熙的权势,每月以2500元外汇港币作为经费,在香港推出了《财政评论》杂志。

与当初组建小集团”南尖社“一样,这一次,孔令侃依旧隐藏在幕后,而由一帮孔家班的角色在台前冲锋陷阵。

在当时,《财政评论》喊出的口号十分响亮,它宣称杂志的宗旨是探索、述评、检讨财政经济的原理、制度及设施,只注重学理探讨,不干涉政派纷争,并认为只要内容出色,一炮放响,在学术界有了声誉,必不难成为第一流的刊物。

可实际上,《财政评论》真正要干的则是鼓吹孔祥熙的政绩,树立孔令侃的形象,同时结交孔门外手,缓冲和抵挡日益丛集的内外指责,并借此增强孔宋家族对财政经济政策的影响力。

从某种程度上讲,孔令侃筹办的这一份杂志在当时获得了相当的成功,正因为在此尝到了甜头,1939年他又拨出十万港币,成立了”大时代书局“,将触角伸向了文化宣传领域。

他告诉宋霭龄,现在有这样一个猎取名声的好机会,声誉很高的《文摘》因缺乏资金正面临停刊的危险,许多部门都想通过补助经费的手段插手控制,但《文摘》负责人孙寒冰教授是个颇为清高的文人,根本瞧不上那些政客,更不愿被操控。我与那帮老朽的政客不同,我会用尊重的方式来迎合,用经费作钓饵,只要他们落入了圈套,慢慢地他们就会成为为我所用的棋子。

文人的确不是孔令侃的对手,孔令侃以私人名义赞助十万港币,并表示孔家的人只挂名一个总经理,绝不干涉人事、出版等具体事宜,表面上看孙寒冰是赢家,但实际上这些声誉很好的文人无形之中已成了孔令侃的工具人。

随着事情越做越漂亮,感觉越来越好,孔令侃的胃口变得一日大过一日,甚至想插手蒋日之间秘密和谈。

1937年夏,孔祥熙奉蒋密令,通过自己的亲信学生与同乡贾存德在上海与日方代表萱野长知秘密进行会谈,双方的接触持续了数年时间。这中间,贾存德与萱野长知和谈的秘密情报一般都由上海发往香港,再由孔令侃通过私设的电台转报重庆。遇到核心机密,则直接发给重庆。

这时的孔令侃已经有了独树一帜的野心,他背着孔祥熙擅自向贾存德发号施令,密码本必须交给他,凡是贾给孔的情报都必须经过他收传。

这一招很老练,贾存德根本搞不明白老孔和小孔之间是不是有约在先,因此他不敢贸然拒绝,只能应和说,你父亲叫我直接同他联系,由你收传我不好交代。这样好了,以后凡是给你父亲的情报,同时给你抄一份,你看如何?

孔令侃见主要目的已经达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孔令侃的身边人后来有过这样的评论,从1936年孔令侃大学毕业后进入财政部任”特务秘书“开始至1939年秋间是孔令侃三年从政的阶段,也是他一生中的黄金时期。特别是在1938年至1939年间,他实际上已经成了国民党财政金融机关驻港机构的最高负责人,距离部长前程几乎只剩一步只遥了。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没想到,之后不久,港英当局的一次搜捕行动竟彻底毁了他的部长前程,真可说是谋事在任,成事在天,人算不如天算了。

原来,随着野心越来越大,重要事务越来越多,孔令侃为了提高机密效率,自成一派势力,竟然冒险在香港私设了秘密电台。为了避人耳目,他私设的秘密电台一开始藏在船上,又来又秘密转移到香港九龙乐道13号的《财政评论》社。

大概是察觉到了孔令侃的潜在威胁,日本特务在查清秘密电台地址后,立即向港英当局施加压力,要求查封电台。

在港的英国人对这类谍报活动向来不容忍,加之又有日本人的施加,于是在一天下午出动大批警察将九龙乐道13号层层包围,查抄了全部文件、密电码和来去电文底稿,并带走了孔令侃的心腹亲信钱起凤、申剑秋等人。

孔令侃、宋霭龄得知这一不测后,一边委托律师捞人,一边委托军统特务陈质平出面向英国情报机关疏通,之后又向港警头目大量行贿,以求大事化小。

港英当局因此案牵扯孔宋家族,不便将文章做得太大,最终把全部案卷供词证件等悉数交给了国民政府驻港代表愈鸿钧,并明确表示孔令侃不受欢迎,不希望他继续留在香港。

得到港英当局对孔令侃下了驱逐令,愈鸿钧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国民政府,而是先到半山公馆向孔祥熙、宋霭龄请求机宜。经与孔祥熙、宋霭龄字斟句酌地商量好,这才向蒋介石做了汇报。

蒋介石得知此事,深感内情不会如俞鸿钧的报告那样简单,于是在俞鸿钧的报告上批示,要求孔令侃速回重庆,向有关方面报告一切。

到了这种地步,孔令侃的致命短板就暴露出来了。此人的野心是黑的,他的一切所为,根本的出发点都是攫取私利,大发国难财的机会,他不会放过,利用家族势力染指机密,他同样不会放过······总之,这是个一贯投机,为所欲为,缺乏格局,根本经不起查的黑暗人物。

孔祥熙、宋霭龄深知,即便蒋介石对他网开一面,政敌们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一反孔机会,思来想去,最终只好自下台阶,叫孔令侃以到哈佛大学读书为名,远走避祸。

孔令侃的春秋大梦彻底破碎。

对此,民国时期有人评价,孔令侃功亏一篑,看似是时运不济,实则是他这类权势公子哥的宿命。靠权势吹起来的气球,膨胀得越凶,最终越不敌一枚针头。再看孔令侃远走之后的德性,可以说是原形毕露,在个人婚姻上,他荒唐地娶了盛老七的老婆白兰花,毫无礼义廉耻可言,在个人前路上,更是只剩下追逐铜臭,引世人喊杀之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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