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荆斩棘的哥哥》公演节目《达拉崩吧》伤感文案男声,从左至右分别为李承铉、瑞奇、欧阳靖、张淇、黄贯中、李铢衔、刘迦。 (节目组官微图/图)

2021年10月29日伤感文案男声,历时四个多月的全景音乐竞演综艺《披荆斩棘的哥哥》迎来终章,以“敬梦想”“敬友情”为主题,22位中年男艺人轮番组队上台演唱。没有刀光剑影的比拼,在“爱与和平”的氛围中,17位“哥哥”最终组成唱演家族,成团出道。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童话故事的ending(结尾)。”经历了入围、淘汰、复活,最终成为唱演家族一员的说唱歌手欧阳靖形容。

“它激活了我的少年状态,让我找回了做音乐的初心。”黑豹乐队主唱张淇此前一直较着劲,想要向质疑他的摇滚乐迷证明自己,在这档爆红综艺的舞台上,他做到了。

几乎每个站在《披荆斩棘的哥哥》舞台上的“哥哥”,都说自己在这里收获了友情。这在成人世界里并不容易,在明星的世界里更甚。但经过四个月男生宿舍式的生活,为了达成同一个目标去拼,这个过程让他们建立起兄弟般的情谊。以人气指数第一名的成绩成团出道的陈小春,在听到自己排名后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有特权把哪个哥哥给捞回来”。

“敬杀青。”决赛一落幕,总导演吴梦知就在朋友圈发图庆祝,这意味着她终于可以告别持续四个多月的体力透支、晨昏颠倒的日子。

作为芒果TV总裁助理,吴梦知是业界有名的“隐形高手”,第一季《乘风破浪的姐姐》《披荆斩棘的哥哥》都出自她手。她用社会学的方法做综艺,展现了困于“人到中年”的女艺人的真实困境,也唤醒了一直处于精英地位的男艺人的少年感。

更早之前,吴梦知是龙丹妮团队的核心成员、天娱传媒宣传总监,撰写过许多“百万文案”,比如李宇春专辑《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的文案。吴梦知从2007年开始参与《快乐男声》《快乐女声》节目制作,一路见证着一群80后、90后的“半生选秀”,有的人事业风生水起,有的人迎来事业第二春,更多人在寻寻觅觅中迷失了自己,从演艺圈消失。

吴梦知极少接受采访,南方周末记者是她面对的第一位采访者。她之前不做采访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害怕。因为我(是)跳跃性思维,我的语言跟不上我想的,讲完之后发现逻辑漏洞百出”。她的团队最终说服她的理由,是做完两档爆款综艺,她应该有很多想表达而没能在舞台上表达的,比如她对男性和女性群体的现实观察、对真人秀的理解。

采访在《披荆斩棘的哥哥》录制地海口进行。吴梦知的声音比她的人先到,一股风风火火走路的气息从走廊逼近房间,伴随几声大笑。

工作状态中的吴梦知,不是眼下这副春风满面、女生间聊八卦的模样。《披荆斩棘的哥哥》有一期,是被淘汰的欧阳靖“复活”,准备回归哥哥阵营继续比赛。她原本的设计是,哥哥们并不知道回归的人是谁,在后台讨论怎么分配新来的人在阵营中的角色,讨论一段时间后,执行导演再将欧阳靖带进来。但那天执行导演将流程弄错了,哥哥们还没开始讨论,欧阳靖就出现了,现场一下变成了欢乐的团聚。监控室外的吴梦知一时暴怒,咆哮着问伤感文案男声:“谁把他放进来的伤感文案男声?”

“真人秀为什么最容易失误?因为不可逆。每一环节的精准性很重要,什么时候酝酿情绪,什么时候要给一个高潮,我不会告诉他们怎么做,但是我会用节奏去控制。你一个操作失误,那部分戏就没有了。”她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10月19日这天,距离总决赛正式播出还有十天,摄影棚内没有“哥哥”,只有八九十位工作人员在穿梭忙碌。这里像一个巨型的建筑工地,看不清全貌的巨型道具被摆放在各个角落,钢管、脚架将表演现场切割成了不同的区块,数不清的小灯泡、灯带在现场闪耀。直到大幕拉起,一切看似无序的存在浑然一体。“哥哥”们在舞台上展现他们的“滚烫人生”,观众从他们身上寻找各自的共情点,或是集体回忆,或获得某种激励。找到某种信仰,这或许就是真人秀的意义。

以下为吴梦知自述。

“比起女生来,男生是不表达的”

我一直是不想做《披荆斩棘的哥哥》的,因为有几个核心难题没有解决。

首先,我是一个女创作人,综艺行业一半以上的导演也是女性,我们常年挺封闭的,对男性非常不了解,不知道他们想什么。你让我做一个男生题材,我觉得我抓不住。

第二,男生为什么要来做这件事?我找不到目标和逻辑。大家看《乘风破浪的姐姐》就知道,现在整个女性自觉、自省,一直在更新,而且女性说“我要做更好的自己”,所以她们来的时候非常有自我驱动力,“我来,我有梦”。但是男生是没有的,男生一直以来都是精英式的,他们没有困境。女生真的有困境,我做《乘风破浪的姐姐》,做的就是女生的困境,以及看她能突围到什么程度。如果男生没有困境,那我就找不到做这个节目的目标任务。

第三,比起女生来,男生是不表达的。男生你问他十个问题,他有八个说“还好”,还有两个说“还不错”,就是你问不出任何东西。他所有的表达极度隐性,不像女生,一个问题可以讲20分钟。

这三个难题卡了我很久,耗到今年,大家觉得还是一定要做,那就全部重新学习、破题。其实一个节目里面的模式、形态——我用什么样的方法、什么样的游戏——这都是技术层面的。难的是破题,我必须了解男性。

那段时间,为了做《披荆斩棘的哥哥》,我们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碰到一个男的就问他,你怎么想的,你为什么这么想。我们也邀请了复旦大学的沈奕斐老师。她当时发了一些视频,是对《乘风破浪的姐姐》的评价,我觉得这个人很有想法,所以专门邀请她给我们做了好几次交流。她从采集文化、狩猎文化讲起,分析男性文化的变迁、女性文化是怎么到今天的,这些对我们有非常大的启示性,我开始找到一些两种性别之间不同的、真正内在支撑的东西。

简单来讲,女生是采集文化,男生是狩猎文化。女生一定是外向的,因为远古大家一起去采果子,要欢乐、合作,所以是外向的、显性的;男性是狩猎文化,动物来了,他是不能吭声的,所以他们是不会表达的。这让我理解了为什么男性这么不爱说,不是他不配合你,是男女的文化属性不一样。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男性这么多年在社会结构上没有太大变化,而女性一直在更新。既然没有变化,我非要让他们发生变化,解决一个困境,这条路肯定走不通。我只能反综艺逻辑去做——我不做竞技,就做一种相对恒定的状态,就是不管在什么时候,男性没有变化,但是他永远在一个有能量的状态里,这个从生命力的角度来看,是有意义和有价值的。

所以最后的破题其实是什么呢?我们做一个男性的群像。如果说姐姐做的是“我要突破”,那么哥哥做的就是“我要唤醒”,我要把你少年的那个状态激活出来,他们不是不愿意战斗,是你得用方法让他相信,他还可以、并且愿意再次战斗。这些“哥哥”小的30多岁,大的都快60岁了,他为什么还要战斗呢?他其实还是一个人生命的状态,那种滚烫的状态,我们能不能激活它,是这个节目想去做的。到今天,我觉得做到了。它和《乘风破浪的姐姐》是相反的,“姐姐”是从第一天就打,打到最后我能不能成为最棒的那个;但是男生不是,男生有一个寻找、自我复苏、自我唤醒的过程。

《披荆斩棘的哥哥》中的“大湾区组合”,从左到右分别为林晓峰、梁汉文、陈小春、谢天华、张智霖。 (节目组官微资料图/图)

“给他非常多的信任,试着去理解他”

为了寻找合适的“哥哥”,我们密集见了两三百位艺人。我们通常会花50%以上的精力找人,人找对了,真人秀的故事才精彩。

言承旭是我在北京出差时见到的。最开始彼此都是一个礼貌性的见面。但见了面之后,我觉得他一定要来,因为这个人太稀缺了,到了这个年龄,经历这么多,他身上依然有一种少年感,演是演不出来的,这一点极其打动我。一般我们见艺人就聊半个小时,那天聊了很久,直到晚上才离开。其实他的团队全部不同意他来,是他自己坚持一定要来,他自己想改变。

但是来了之后,他不愿意表达自己,他把自己包裹得很紧,觉得太不适应了。他经常说的话都像是偶像剧里的桥段,因为他一直在演偶像剧。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哥哥们相处,但他的内心,是非常小孩子的,他的不适应很合理。我甚至一度觉得,把他放进这么多规则里,太残酷了。但是最后,他自己爆发了小宇宙,他主动要求跳舞、表演、唱rap,他每一次都选最难的去完成。

我有些对真人秀的总结,就是面对这么多镜头,面对我们都是陌生人,要拿出自己是需要勇气的。你要给每个他非常多的信任,然后试着去理解这个人物伤感文案男声:他为什么痛苦,为什么焦虑,他想要什么。这是一个感同身受的过程。

大湾区组合给我带来很大的惊喜,当时我们是想组“友情岁月”,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在一起会这么有趣。小春哥是很不喜欢比赛的人,我当时为了让他来,做了很多工作,他觉得我干吗要比赛。最后打动观众的其实也不是比赛,是因为这几个兄弟之间那么深的情感,他们在一起的那种轻松有趣。

小春哥特别怕说认真,但他其实很认真。他在舞台上唱《算你狠》,化了小丑妆,我说你确定可以这样吗,你没有偶像包袱吗?他说可以,只要表演好看。舞台设计上,我们两侧要烧火,他站在中间其实挺热的,我说你确定可以吗?他说可以,这样帅。真的认真了。

卓哥(赵文卓)也让我很惊喜。卓哥是我们选人到最后两天了,那英姐说要推荐一个人给我,我问是谁啊,她说赵文卓,他正在我们家喝酒。我们约了第二天视频聊,一视频就把我乐到不行。他和卓嫂坐在视频前,他就是节目里面呈现的那种状态,正襟危坐,你给他提的每一个问题,他都想很久,然后回答都特别认真。我还开玩笑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帅的?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小学。我当时就觉得可以,这个人太有趣了。后来卓哥特别认真地问我,你怎么才问我一会儿就觉得可以了?还说你必须再来了解我一下,我有很多你都没有问到。他从来没有参加过综艺节目,所以他对综艺的了解几乎是零,所以来了之后,他完全不懂我们在干什么,于是他的自然感就发生了。

李承铉,导演们去见他的时候,他有点紧张,但非常认真,看得出他对这个事情很重视。但是当时还看不出他后面在节目里呈现出的那种理性、智慧、高情商,只是被这个人的真诚甚至有些紧张的东西打动。确实第一次公演完,我就被他的个人魅力所折服了,虽然他的普通话不好,但是他的表达、思维,他对人的和善,都体现在每一个细节里。

没有人设剧本

很多人以为《披荆斩棘的哥哥》有人设剧本,其实不是,我们这个团队是不写人设剧本的。我们只做基础的故事剧本,但故事怎么发展,我们是开放性的。我们不会给他们立人设,比如说言承旭你在里面是一个什么人,陈小春你是什么人,或者大湾区组合你们要怎么玩,这些都没有。

当然,没有人设剧本,但你一定得搭建一个节目模块,帮助人物呈现。我们用的是空间——我们的舞台、活动区、化妆间,包括宿舍。它跟《乘风破浪的姐姐》不一样,“姐姐”是三个人住一间,哥哥们是全部住一起,特别像男生宿舍,我一定要让哥哥们全部在一起,产生一个人和人关系的空间。在这样的空间里,他们自然会遇到问题、会互动,包括弹琴唱歌。我从来没有要求他们在宿舍弹琴唱歌,我只是把乐器放在那,给他们一个场景。

男生和女生聊天也不一样。女生聚在一起,会聊内心的话题,给你说我的情感、爱恨情仇。男生不会,他们不聊这些,他们是对外探索的,会说这个世界怎么了,别人怎么了,是这个逻辑。所以我们会给他们一个主题词,在这个主题之下,他们会有很多自己的故事可以去讲。我发现,男生对玩游戏这件事特别起劲,所以在真人秀的部分,我们都是设计不同的游戏。通过完成游戏的过程,去呈现他们不同的面向,从他的个人想象力,到他对他人的关心、他的人生经历。

所有哥哥的表现,我们都不干预。有的哥哥,比如言承旭,他的自我发现、自我打开打动了很多观众,这对他来说很好;有些哥哥,像林志炫,有些观众会议论,为什么他总爱说教,我也(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社会情绪。但实际上你在跟他接触的过程中,会发现他是一个特别纯粹的人,他所有的东西都专注在音乐上面,对音乐以外的东西都是无感的,人情世故不在他的视线里。那种专注力是很动人的,我觉得至少在节目里,我要尽量把这个部分给到观众。至于其它部分,我们不干预。我们不会说林教授你这样不好,你要赶紧调整一下。他都50多岁了,他还不能决定他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做真人秀,我就是把你要做什么人的决定权交给你自己,如果我一旦写剧本,给你立人设,那就不真实了。

一档真人秀好不好看,取决于“哥哥”们愿不愿意把自己交出来、交出来多少。这是很需要勇气和信任的。最开始大家都很戒备。后来他们慢慢发现,我们每一次都是为他们好,每次都不停地在各个方面去发现很多他自己都想不到的闪光点。节目拍到中间段,他们就放松下来,我们也轻松,随便你们干什么,反正我把规则和游戏环境设定了,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有的时候他们不愿被拍,要把镜头要遮起来,也没关系。这个时候呈现出的他们,也是比较自然和真实的。

你还记得《披荆斩棘的哥哥》的开头吗?我们让每个哥哥都做了一个问卷调查,其中包括预测自己在节目中会哭几次。卓哥填的就是零次,后来大家也看到了,他哭了不止一次。其实我们设定的时候是开放性的,我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哭、会不会懒懒散散,或者你们愿意付出多少。我只能说我先做一个设定在这,这个答案是你自己提交的,是你的心理预设而已,至于最后怎么做,我们一起来看看。就像一个故事的开篇。真人秀最好看的就是所有的发展都不可预知。

通过节目,我也能感受到社会情绪的变化。前几年大家喜欢嘻哈,觉得很酷,今年就变了,大家好像不喜欢有尖锐个性,有攻击性的人了,我感觉到社会情绪就是要低调谦虚。

“《乘风破浪的姐姐》做的是女性的魔幻现实主义”

回到《乘风破浪的姐姐》。我是70后,首先我自己到了中年,自然而然就能观测到我们这个年龄层女性的一些问题。我接触了非常多的“姐姐”,我觉得她们真的很美,很有能量,但是当时给她们的舞台是没有的。我们就简单的一个想法——研发一个别人没有做过的节目,试试看。

研发的过程中,我问了一些女艺人,结果她们展现出超乎我想象的激情,太想来做这件事了。真正决定做“浪姐”的引爆点,是海清在电影展上说了一句话,说能不能给我们中年女艺人多一些表演的机会,包括姚晨也说了这样的话,讲到中年女艺人的困境,这让我意识到这个困境是真实存在的。我们毕竟不是艺人,我们的普遍困境是有的,但是连你们(女艺人)都说这个话了,可见这个困境已经非常显性了。所以呈现这些30+姐姐的困境和自我突破的勇气,是我当时做这档节目的一个底层逻辑。

如果说《披荆斩棘的哥哥》我做的是男性的奇幻之旅,《乘风破浪的姐姐》我做的就是女性的魔幻现实主义。所谓“魔幻”,就是真实生活中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建构——大家住在一起做女团——都这么大年纪了,回到真实的生活中,你怎么可能像真正的女团那样往下运作呢?不可能的,所以它有一个魔幻性。

但是我所有的拍摄方向都是按现实逻辑拍的,比如有的姐姐还要照顾家里,小孩生病了,急得哭,又要排舞……她怎么处理工作与孩子的关系,她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要用尽多大的力气,这些我都是按现实拍的。包括她们的艰难,年纪大了就是跳不动,你是没有办法克服的。宁静吃救心丸,吴昕又要主持又要参加“浪姐”,分心乏术,急得哇哇哭,这些都是真实的。只是这个困境的展现方式,我不是让大家去同情她们,而是拍出她们的自我觉醒:你做这件事是自己要去做的,没有人逼你,你也可以退缩,随时可以退赛,我们都是允许的。后来姐姐们自己展现出那种竞技感,她们克服了困难,挑战了自己。

但是困境还在吗?还在。包括成团之后也有很多人诟病:那个团怎么没有出去演出。这就是现实困境。到了这个年纪,我们还要组个团出去天天演出吗?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20岁的小孩怎么去理解这些东西”

我是从“超女”时代走过来的,2005年,我作为龙丹妮团队的一员,跟着整个团队一起从湖南经视到湖南卫视做了《快乐男声》《快乐女声》,也一路见证了这些由选秀出道的艺人后来命运各不相同。

在这个行业里,有时候才华很重要,但是坚持也挺重要的。比如说《乘风破浪的姐姐》里有李斯丹妮(2011年《快乐女声》全国六强)。其实“超女”特别多,我当时选她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看到她的状态,她这么多年还是在自我更新当中,没有掉下去。有些“超女”你会觉得我就算把这个舞台给她,她也接不住,因为她的状态已经不在了。

艺人行业是非常残酷的,你怎么能十年如一日保持那个状态,而且还要面临非常多的竞争,在这个过程中很容易失去自我或者放弃,那就出局了。所以坚持太重要了。我并不鼓励所有人坚持,有的人另择良枝也是对的,但是像李斯丹妮这样最终还能够再出来,就是她的状态跟别人不一样,虽然她很多年没怎么被大家关注,但她站上台跳一跳,唱一唱,我就知道,这个机会她一定能用好。

再比如张淇,其实我并不知道他参加了“快男”,后来聊起这个事,他自己乐了。当时他是在西安赛区,我没去西安赛区,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花美男。现在你看到他,不觉得他这么多年里损耗掉了自己,他还在不停地更新,甚至成了黑豹乐队的主唱,这是特别能够启发人和鼓励人的少数人吧。

包括小白,白举纲,他参加“快男”那一年(2013年),我也在,那时他才20岁,特别天真。这次到了《披荆斩棘的哥哥》,我还能看到他随时在爆发的状态里,眼睛里闪着对创作的执着,这个东西是没有办法做假的,他内心的热爱真的在那里,怎么可能不打动人呢?

我是一路参与选秀节目走过来的,我知道选秀有多难。大部分参加选秀的年轻人都没有经过特别专业的训练,你本来可以好好地、相对缓和地成长,但选秀一下把你丢到这样一个快速成名的名利场,逼着你必须迅速成长,你所面临的压力和所有的一切,不一定是你能负担的。一个20岁的小孩怎么去理解这些东西?未来的路多长啊,如果没有足够强的定力,很可能在半路就迷失了自己。

所以我现在更愿意做真人秀。真人秀是讲故事,故事里我关注的是一群人。所以如果我再做下一个节目,我肯定是发现了一群新的人,至于这群人适合用来比赛还是唱歌、跳舞、开发野岛,我不知道,或者像我以前做《花儿与少年》一样,他们一起去经历一段旅程。干什么事都是可以去设定的,但重点是我希望找到一群人,这群人也许大家关心,也许大家没发现,但他们一定是能给人带来一些启发的一群人。

南方周末记者 李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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