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对面笑嘻嘻的沈律树,恨得咬牙切齿。刚到手的生活费,转了一半儿给他,没办法,谁让我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呢?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隐蔽的表白句子:li哩鹿 | 禁止转载

1

我叫夏成荫,今年十九岁,大二,土木工程系闻名的学渣,还渣得挺彻底,逃课打架惹是生非是我为数不多的强项。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男生都喜欢温软可人的小白兔,我这款妖艳贱货至今无人问津。我扪心自问长相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民众,却偏偏成为了全宿舍唯一一枚单身狗,每天被不同类型的狗粮轮番轰炸,气得差点心肌梗塞而亡。

在这样一个全民恋爱的氛围里,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我的小竹马沈律树跟我一样,也是个万年单身狗。

其实沈律树各方面都挺优秀的,妥妥的高颜值学霸一枚。可惜的是,他这个高冷傲娇的男神似乎被上帝遗忘了,并没有派一个动若脱兔的女生来赖着他,折腾他,感化他。

“夏成荫,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隐蔽的表白句子!”正当我歪着头,用沈律树的侧脸养眼时,高数老师一个粉笔头精准地砸到了我头上。

我抿了抿嘴,老实地跟在高数老师屁股后头去了办公室。

“你自己说说你,什么样子,上课东倒西歪……”高数老师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我掏掏耳朵,挨着他坐下,手法娴熟地泡着茶。讲了一会儿,话语声戛然而止,半晌后又响起来,“夏成荫,你不是又要找我要钱吧?”

我扬起笑容,冲他眨眨眼,“我妈总说你傻,我觉得还蛮聪明的嘛。”

高数老师是我爸,亲爸。平时他的课我基本不来的,但过两天是我二十岁生日,我得管他要钱出去挥霍一番。

“这个月才九号!”老夏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你是不是又作什么幺蛾子了?”

“没有,就是一混混想轻薄我,我就轻轻打了他一下,赔了点医药费,钱就所剩无几了。”说着,我把色泽清丽的茶往老夏面前推了推,“你就支援我一下呗。”

老夏痛心疾首,“老子的私房钱都快被你个小兔崽子讹没了,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少惹点事。”

我真诚地点头,保证下次绝不再犯,老夏万分不舍地转了账给我。我心情愉悦地回到教室,沈律树正在埋头学习。他打小学起就这样,特刻苦,刻苦完了成绩还总是紧贴我屁股后面,害得我每次溜出去玩的时候总是有负罪感。

不过现在好了,考试不再只凭卷面分了,我一落千丈,成了吊车尾。我的负罪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安理得地逃起了课。

见我乐呵呵地从办公室回来,沈律树抬了一下头,“又骗钱去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阴恻恻地看着他,手作势抹上他的脖子。

“夏成荫,”沈律树扭头看我,淡然一笑,“这个月我的伙食费归你承包了。”

我听见有花痴在感叹隐蔽的表白句子:“天哪,男神笑了哎!”

……所以说我称她们为花痴,沈律树这个笑容里,包含了多少的腹黑她们全然不顾,就只看到了他脸上那两颗浅浅的梨涡,然后便为之疯狂。

“我觉得你这样做不道德。”我很真诚地看着他,试图让他悔悟,“我听老夏的唠叨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又给他泡了茶,千辛万苦得到的钱,你上来就要我一半。”

“你可以不给。”他转了转笔,埋头写生物课题研究方案,“如果你想让陈阿姨知道,你把她的得意门生打进医院了的话。”

我有点想再次把他揍进医院的冲动。

但理智告诉我,再揍就没钱吃饭了,于是我悻悻收手,转账给他一千五。两分钟后,一千五原封不动地转回了我支付宝。

我看向沈律树,后者言简意赅,“一起吃,你付钱。”

要不是同学拦着我,我一定揍得他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

2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律树问我,“想吃什么?”

“麻辣香锅!”我兴致高昂。

“嗯。”沈律树点点头,然后把我往清淡如水的豆花饭处带。我忍无可忍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你都决定好了要吃什么干吗还问我?”

沈律树无辜地看着我,“我就那么随口一问,谁知道你还真回答了。”

这家伙真的是有分分钟把我惹毛的本事。吃饭的时候,我也随口一问:“周五我生日,去酒吧玩不?”

沈律树皱眉,“不准去。”

我挑眉,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你猜我听不听你的?”

沈律树深知一个把柄在我这儿不能用两次的道理,沉吟片刻,别扭道:“周五打我电话。”

“OK。”说完,我顺势在他碗里夹了一颗丸子,又一颗,再一颗……

在我夹到第五颗的时候,沈律树终于绷不住了,伸手拦住我的筷子。然而就在我以为,他要骂我臭不要脸的时候,他却收回了筷子,把自己碗里剩下的丸子都夹到了我碗里。

吃完饭回到宿舍,我听到一个室友说,从前,有一个男人,他讨厌一个女人,就温柔地接近她,跟她做朋友,把她喂得白白胖胖的,让她嫁不出去。

我瞬间深深地感受到了沈律树对我的恶意。

转眼就到了周五,我叫上几个狐朋狗友(沈律树也在狐朋狗友之列),奔向小餐馆,再一起杀去了酒吧。

吹生日蜡烛时,沈律树一边吃果干,一边问我,“今年许的什么愿望?还是遇见白马王子?”

我点点头,“不知道上苍有没有被我的执着所感动。”毕竟我可是从十五岁起,就开始坚持只许这一个愿望的。

我做梦也没料到,我竟然真的在二十岁生日这天,邂逅了一个如天神一般的男子。

他的出现肯定了我的颜值,他在众多美女蛇中,一眼就相中了“单纯无害”的我。天神带着一身光环,缓慢地走到我面前,嘴角上扬,“请问我能吻你吗?”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厚重,满富磁性,叫得我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一碗春水就此倾洒。

沈律树见状,没好气地掐了我一把,又冷冷地睨向天神,“抱歉,这是我的。”

我忙推了沈律树一把,“去去去,谁是你的,信不信我揍你!”

天神春风和煦地笑了笑,牵起我的手,弯腰在手背上蜻蜓点水的一吻,吻完后,他掏出一张名片放到我手心里,道:“你真可爱,咱们改天单独见一面?”

沈律树黑着一张脸作势要来抢名片,我眼疾手快一掌将他拍开,转头又对天神笑得温柔似水。

我觉得一定是爱神丘比特和月老,同时听见了我长达五年时光的诉求,被我的执着所感动,决定强强联手,给我制造一场荡气回肠、经久不衰的爱情故事。

3

结果这个故事还没开始,就夭折在了沈律树手里。

那天晚上,他趁我醉得神志不清,连哄带骗地把名片拿过去,无情地撕了个粉碎,并很没有道德地丢进了厕所,“唰”一下冲走了。

我望着漩涡泫然欲泣,沈律树一回头,看到扒在门上泪眼婆娑的我,愣怔片刻,随即怒吼,“夏成荫,这里是男厕!”

我吸了吸鼻子,朝他勾勾手指,“你出来,我要揍你。”

沈律树当然不会蠢到站我面前来让我揍,他气定神闲地看着我,薄唇轻启,“你先走个直线给我看看?”

我觉得他在挑衅我,于是站直了身子,朝他走去,他十分配合地往后挪了几步。就在我跌跌撞撞走向他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操,女的!”

这声音分贝特大,尤其在这回音一绝的厕所,更显阴森突兀,我吓得一哆嗦,脚下一滑,就要朝大地亲吻而去。在倒下去时,我听到一阵脚步声……沈律树难得善心大发,跑来拽了我一把。

结果由于地太滑,跟我一起摔在了地上。

身后的男人愣怔半晌,突然玩味十足地看着我们俩,说了句,“打扰了。”转身飞速消失在了厕所。

我本来是脸着地的,被沈律树拉了一把,反转了局面。但是,沈律树这么大一坨人压在我身上,让我有点呼吸困难。我憋红了脸,伸手推了推他,他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起身,伸手拽我起来。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地抽回手,侧手一看,左手膝关节青了一片。

我泪光闪烁,脑海里自动蹦出“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等词句。

沈律树背着我去医院上药,折腾到了凌晨两点。回学校时,全校除了几排路灯还亮着之外,寂静又黯淡。

沈律树提议,“打电话给夏叔叔?”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要,这么晚回去,我爸铁定跟我妈告状,我妈能打死我。”顿了顿,我抬头仰望天上一轮明月,大概是酒劲儿还没过去,脑子一抽,说,“咱们在学校逛一逛吧,反正这段时间早上五六点天就亮了。”

沈律树没说话,真的陪着我绕着学校逛了无数圈,逛累了就在草坪上坐一会儿,这样过了一夜。

天空泛起一片红润,硕大的太阳从山头探出小半个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高——我俩顶着两黑眼圈看了一场日出。

去食堂吃了早餐,我回宿舍补觉,沈律树则买了杯咖啡走向了教学楼。

我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时酒意消散,醍醐灌顶一般想起昨晚的事,有些难以置信——我喝醉了大脑死机说要散步,但滴酒未沾的沈律树,为什么也抽风似的跟着我一起散步?!

明明学校门口就有一个旅馆啊!

4

我们学校实行“三加一”政策,即在学校三年,实习一年。好容易熬到大三期末,我在招聘会上特意选了一家离家特远的公司,希望就此山高水远,能脱离我爸妈以及沈律树的桎梏。

公司是一家小公司,我呢,也是个差等生,我觉得十分般配。我乐滋滋地去应聘,一张巧舌如簧,把人事经理唬得以为自己碰上了一颗闪闪发光的金子,生怕我跑了,当场就签订了实习合同。

我喜滋滋地拿着合同往外走,心情无比雀跃,然而,当我在排队应聘的长龙里看到优等生沈律树时,内心是拒绝的。我一想到实习了还要被他压榨工资,内心就有万马奔腾。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跟着去。

这样想着,我强行把他拖离队伍,语重心长地教育道:“沈同学,你条件这么优秀,不要屈身于这些小公司,人哪,要往高处走,懂不懂?”

沈律树淡淡地瞥我一眼,扶了扶眼镜框儿,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小公司接的业务比较广,人力资源紧缺,一人从事多份不同的工作,有助于提升综合应用能力。我觉得,在小公司实习,比在大公司端茶送水做后勤要好。”

“……”我垂死挣扎,“这家公司也不算小,我还知道一家更小的,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他淡定地看着我,“要我给你分析一下公司太小的弊端吗?”

“……”得嘞,您爱去哪儿去哪儿。

5

实习时,我和沈律树被分到了两个不同的部门,他在合约部,我在资料部。

公司确实很忙,但我是个例外,我每天上班来就是玩玩手机,打打游戏,偶尔帮忙复印一下文件,折个档案盒,再写写施工日记,一天差不多就过去了。

我坦然自若地接受了这份舒坦,每天抱着各种口味的小零食来办公室混日子,过得何其潇洒。直到某一天,主管让我准备一下,晚上去跟业主喝酒时,我才知道,原来这是养猪千日,用猪一时。

要我陪酒呢。

我是无所谓的,自小在酒场里摸爬打滚,还没有几个人能把我灌醉。只是我没想到,竟然在酒场上看到了沈律树。要知道他可是滴酒不沾的,呃,这么说有些夸张了,但他确实不怎么喝酒。

我严重怀疑他们主管脑子有病,不然怎么把不会喝酒的沈律树带来应酬呢。

沈律树这厮一身职业装看起来还挺人模狗样的,见到我来,眉头皱成了一团。喝了几杯后,我坐到沈律树边上,跟他发牢骚,“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签个合同干吗老灌人酒……”

沈律树:“喝醉了好办事啊。”

我瞬间瞪大眼睛,“职场潜规则?”

“……”沈律树指了指一旁的公文包,“签合同,你想什么呢?”

“哦……”之后我又被主管拉去顶酒了,这回我明白为什么主管不喝酒了,因为他得保持清醒,忽悠对方签合同。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生意场上的人喝酒都这么拼,我酒量这么好的一个人都神志不清了,对方居然还是言笑晏晏的。

看到我走路摇摇晃晃的,沈律树大概怕我一脑袋砸在地上把人地板摔坏了,于是跑来扶我坐下,替我跟业主喝起了酒。

但是这厮酒量是真不行,上场没一会儿就回来,跟我倒在了一起,嘴里还说着胡话。我隐约听见了我的名字,想着他丫的绝对在骂我,于是凑近一听——

“夏成荫,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我脸一黑,抬手就要揍他。

“我都跟到A市来了,你就一点也看不出来我的心思吗?”

我扬起的拳头,顿在了空中。

“不对,应该是我脑子有坑。”

我点头,表示认同。

“只有脑子有坑的人,才会喜欢你这种智障。”

我的拳头最终还是落到了他脸上。

他疼得醒了过来,眼神有一瞬清明,瞬间又迷离。我白了他一眼,“别装了。”

他尴尬地扭过头,我冷嘲热讽道:“装醉表白,呵,亏你想得出来。”

沈律树:“……”想打人。

我继续虎着脸说道:“办公室禁止谈恋爱你不知道吗?这是行业大忌。”

沈律树:“所以呢?”

我一本正经,“所以你下次表白找个隐秘的地方。”

沈律树:“为什么还会有下次表白?”

我:“因为我这次不会答应你啊。”

他怔忡片刻,“你的意思是说,下次表白找个隐蔽的地方,你就会同意了?”

“差不多吧。”我耸耸肩,顿了顿,道,“要是下次我还不同意的话,你就再表白一次吧。反正我阅历人间二十多年,也没见过有谁长得比你好看,还眼瞎能喜欢上我的。”

听完后,沈律树这狗比傻笑一声,然后脑残地跟我打招呼,“你好,女朋友。”

我十分冷漠地提醒他,“我现在还不是你女朋友,我说了要等下次你表白的时候我才同意。”

“哦。”他收回手,凑到我耳朵边上说,“夏成荫,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给他划重点,“在隐蔽的地方表白才算数。”

然后我就被拖到了厕所……

什么?你问我男厕所还是女厕所?抱歉,刚刚被强吻了,没看清。(原题:《听说每个学霸都有一个学渣青梅》,作者:li哩鹿。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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