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有几盆花。

每隔几天养花说说心情短语,我都会拿着喷壶给花儿喷水养花说说心情短语,我喜欢看花儿喝饱水的样子,特别是那些缀在叶子上的水滴,在初升的阳光下,有着很饱满的晶莹。

但是水也不能多浇,很多花不是干死的,是浇水勤了烂根死的。

十多年前,曾在合肥花鸟鱼虫市场买过一盆五针松。那盆五针松的造型别致,有点九华山凤凰松的意思。很多朋友看了,都说是凤凰松的微缩版。于是乎,倍加珍爱。夏日炎热,怕其干死,天天早晚都为它浇水。夏天还未过完,就见其松叶一天天的变黄、变红,最终还是一命呜呼了。

有句老话养花说说心情短语:有心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荫。

有位朋友是玩盆景的,有次来我家聊天,看我家阳台上有几盆花,就要送一盆景给我。我知道他的盆景是很名贵的,有些还上了《中国花卉盆景》杂志,就谢绝了朋友的美意。哪知道朋友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硬是搬了一盆给我。

要知道,我家住在顶层的六楼,老房子,没有电梯。

再也不能拒绝朋友的美意了。望着朋友满头大汗的样子,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那是一盆小叶榆。一桩双干,根茎苍古,姿态朴拙。不愧是名家手迹,真是人见人爱。到过家里的朋友们都要在它跟前欣赏流连,有懂盆景的,还能对此桩点评一番。

但是,好景不长。一次我去东北出差,前后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回到家里,小叶榆死了。这次是干死的。

浇花,水多了不行,水少了也不行。这里有个度的问题。

很长时间几个花盆都是空的。

五针松死了,小叶榆死了。同时死了的,还有那种“有心栽花”的兴致和情调。

好在花盆是舍不得扔的,几只花盆,有紫砂的,也有陶瓷的,很漂亮,很精致,看上去都像艺术品。

长久废置也不是个事。于是,一只花盆里种下了几粒在树下捡回的银杏果。那些年,校园里的银杏树常常结满了果实。有意思的是,哪年结的果子多,哪年学校高考就考得好,屡试不爽的。我这样说真的不是迷信,百年校园里几株数百年的老树,不说它成了精,说它有些灵性总还是说得过去的。

不记得过了多久,我种在花盆里的银杏终于出苗了。开始,银杏苗像根草那样的纤细、柔弱。又过了两年,几株苗儿才有点树的样子。于是,我把它们移到一个大点的花盆里,按照“丛林式”的样子,把它们错错落落的栽在盆里,边上还点缀着几块我从泰山、三清山带回来的石头。远远望去,还真有点丛林的意思。

最稀罕三四月间的银杏,树枝间点缀着有些绿意的果子,只黄豆般大小。三五天后,这些果子开始伸出小手,原来这些果子是一些在积攒能量的叶子。银杏叶刚长出时,是一种嫩得让人心疼的绿。绿得如此明艳、如此清澈,只能属于初春这一段短暂的时光。世间万事万物,最初的那一节总是最美好最珍贵的,也是最干净最洁净的。初步、初春、初衷、初心,甚至初恋,甚至初夜。这些,不都是我们十分上心与倾心的吗。

我喜欢在看书累了时,看看这点点嫩绿。只有这嫩绿才能抚慰疲惫的目光,让心一下子回到最初的那个季节。

花盆里不仅有花,还种有一些草。

有一次带孙子在老校园里玩,见图书馆的天井里有许多外面难得一见的草儿,长势很好的样子。于是,就连根带土拔起来一株,带回家顺便栽在一个荒废了好久的花盆里。想起来的时候就浇点水,更多的时候就任其自然。想不到,这草在阳台上生长得很欢腾,一派欣欣向荣的蓬勃与顽强。

于是,就有了一份留意。

经一位年轻朋友点拨,我在手机上下载了“形色”和“拍照识花”。对着草儿一拍,名字就出来了养花说说心情短语:剑叶凤尾蕨。

在“果蔬详情”那一页,不但有这草的拉丁名,还有很多与之相关联的知识链接养花说说心情短语

它又名井栏边草,凤尾蕨属下的一个种,又名凤尾草,金鸡尾。因为它常生于阴湿墙角、井边,所以有了井栏边草这样别有情致的名字。绿草丛丛绕古井,秋月年年守青苔。

井栏边草的花语是萧索。它长得纤细修长,喜避荫,潮湿环境。

井栏边草不仅名字叫得诗意,本身也有药用价值,性凉,清热利湿,解毒止血,全草入药,真可谓内外兼修。

“百度”真的很强大,手机也是。

除井栏边草外,阳台上还种有两种草。

一盆是铜钱草。这草很泼皮,水管够就长得欢。有次好几天忘了浇水,眼看就委顿得不行了。我有当无的给它灌足了水,几个时辰后,萎蔫的茎叶挺直了身子,又蓬勃如初了。

妻子又分了一盆,说要带给女儿家。我说,一盆草有什么带的。妻说,这可不是一般的草,这是铜钱草。

“铜钱草也是草。”我说。

妻子不服,于是又用手机百度,一百度,果真有如下一段:

在我国的文化中,讲究寓意、谐音等。铜钱草,叶子圆圆的,像迷你型的荷叶,挺可爱,又像古代的铜钱,寓意团团圆圆,好运连连,而且名字沾上了“铜”“钱”二字,寓意自然不同,家有铜钱,滚滚财源,因此被认为是财富的象征。所以在家居种植铜钱草既有象征意义,又避免了使用金色铜钱装饰的俗气。铜钱草的形状特别,显得贵气。

花也好,草也罢,任何东西只要同传统文化有了粘连,就有了一层神秘色彩。于是乎,我再也不敢多言。

因为言多必失,还因为祸从口出。

一笑。

还有一盆是薄荷。

这是同我的日常生活最密切相关的一种草。许是常年上课的缘故,我患咽炎多年,吃了很多药,但疗效甚微,严重时还痰中带血。

嗓子不舒服时,我就拽两片叶子泡水喝。新鲜的薄荷叶在玻璃杯里一如既往的绿着,很好看。喝一口,薄荷的清香便在唇齿和咽喉处弥散,清凉、爽怡,不但清心明目,还醒脑提神。

这盆薄荷是有一次在乡下无意中带回来的。那天,我回老家,在一个颓圮的院墙外发现它的。当时,一家农户的院墙头上有一破旧的脸盆。脸盆虽破,但盆里的薄荷长得特别欢腾。许是主人搬进新居时,没有带走它。它就被遗弃在这已倒塌一半的墙头,平凡得就像那些难入法眼的墙头草。我的故乡因是引江济淮的拆迁区,很多拿到拆迁补偿的农户,已经陆续搬进了安置小区。

但是,他们欢天喜地地搬进新房时,却把这些薄荷们遗忘在老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可能是前些天常下雨的缘故,这些被主人遗弃的花儿草儿,依照绽放在这四月的浓春里。这不,有一家的院门两边,野蔷薇如瀑般的垂挂着。那些蔷薇花比赛般的盛开,红的、粉的、紫的,蜜蜂和蝶儿在花间起舞,吸吮着花蜜,全然不顾不远处挖土机碾压房子的轰鸣声。

连根扯了几株薄荷,好闻的香味立刻染绿了手指。回到家,把有根的栽在花盆里。也有几株根被扯断了,妻子把它们插在一只玻璃瓶里,灌上水养着。不久,不但花盆里的长势良好,瓶子里的几株也在水里长出了根。于是,我又把它们移栽到盆中。

我的同事中大多都患有咽炎,这是当老师的职业病。我常常向他们推荐薄荷,有时还帮他们移种几盆。现在,我常常看到他们的杯中泡着薄荷叶,话语间也有了薄荷清冽的香气。

吐气如兰。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了这个唯美的短语。

阳台上不仅有花草,曾经还有过两缸鱼。

早年在西门湾,因住的是平房,有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不但种了花,还砌过一个养鱼池。

养鱼池里养了几十尾金鱼。有龙眼,有高头,有水泡,品种较多。记忆中,我放学后常到河对面的酒厂后面的河沟里捞红虫,最远的是跑到环碧公园和东门小河里捞。

吃红虫的金鱼长得快,池子里的金鱼,大的有三四两重。我有时把它们捞起来,捧在手上有种沉甸甸的欢喜。

那真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听一位当医生的朋友说,经常观看在水里自由自在游弋的金鱼,对孩子的视力有好处。于是,搬进楼房时,还将两个鱼缸搬上了六楼。

两个鱼缸,一个是瓷缸,一个是玻璃缸。

玻璃缸易于观赏,但再好看的鱼在透明的玻璃缸里养时间长了,身上的颜色都会变淡,甚至变得暧昧不清。这一点,从小就会养鱼的我是有心得的。所以,我还准备了一个深色的瓷缸。绝大多数的金鱼养在瓷缸里,玻璃缸里只放两三对鱼,隔一段时间再从瓷缸换一批鱼进来。

想起来很美。

其实,一开始看起来也很美。

但是,好景不长。缸里的鱼开始有点异常,我赶紧用盐水泡,盐水一行,又用稀释过的高锰酸钾水泡。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缸里的鱼还是开始接二连三的死去。

最后,两个鱼缸里一条鱼也没有了。

有一次,在合肥裕丰花鸟市场,我又手痒,想买些鱼回去养。但是妻子和女儿都反对,她们都怕鱼再生病而死。

后来,有位深谙鱼市的朋友告诉我。现在的鱼就是难养,除了自来水和饲料等问题外,鱼苗同过去相比,也有先天不足的缺陷。现在我们从鱼市买回来的鱼苗,已经适应了增氧泵和含激素的饲料,换一种环境和养法,它们就不适应了。特别是我们这里的梅雨季和夏季,水里的细菌繁殖快,鱼儿容易因缺氧而生病、死亡。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每次都坚持将自来水放置二三天,让水中的氯气散尽后才给鱼缸换水,过一段时间就用高锰酸钾消毒鱼缸都于事无补。

从此,就断了在阳台上养鱼的念想。

当年装修房子,妻子问我要不要装防盗网。我给她说了一则冯骥才的故事。

有一回,冯骥才在外开会时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说他家被盗了。朋友们关心,问他要不要回天津看看,冯笑着回答:“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我,这不,我好好的在这里,有什么回去看的。”

这就是大冯。当我在一本书里读到这则故事时,我才明白,朋友叫他大冯,不仅仅因为他一米九以上的身高,还因为他独有的胸襟和气度。

我劝妻子,我们家最值钱的就是三个人,这是谁也盗不去的。除此之外,就是半屋子虽然我自己宝贝着,但别人不见得能看上眼的破书。再说,真要有人进屋拿书,这些破书也算是得其所,又发挥了一次光和热。

再说,有位叫孔乙己的早就说过:读书人窃书不为偷。

于是乎,我家一直到现在也不装防盗网。所以,站在阳台前远眺,目光没有受到切割,就没有那种鸟在笼中的局促。思想的双翅就可以自由的飞翔,与远处的蓝天实现无缝对接。心情放飞的时候,有着水随天去的蔚蓝、旷达。真有一种心驰神往的逍遥和心旷神怡的愉悦。

金志伟,1983年以来,在《人民日报》《儿童文学》《清明》《青春》《星星诗刊》《朔方》《阳光》《广州文艺》《青岛文学》《中国教师报》《安徽日报》等报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500余篇,获省内外文学奖二十余次,出版长篇记实文学《奉献是首歌》。系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合肥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庐江县作家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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